程程每天都靠上网打发时间 记者 杨帆 摄
 

  最近一年多来,13岁的程程(化名)突然喜欢袭击成年女性和小朋友。昨日,程程又袭击了3名女士,让程程的母亲很揪心。儿子究竟怎么了,是不是跟父母离异后对他关心不够有关?

  男孩发狂,袭击三女性

  昨上午11时许,3名女士被救护车送到市急救中心,她们都在渝中区观音岩临华路25号附近被袭击。

  “我女儿被吓得现在还在发抖。”何女士说,早上9点过,她送女儿去幼儿园。刚走到临华路25号,程程就迎面走上来。因为互相认识,何女士没有防备。突然,程程挥手向何女士的女儿打去。何女士忙将女儿拉到身后保护,自己的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。何女士大声呵斥程程。程程又向其他人跑去,随后两名老婆婆也被拳头袭击。其中,74岁的张婆婆胸口被打后,出现呕吐和胸闷现象。

  医生为3人检查拍片后,发现无大碍。老年人可能承受不住拳头的袭击,身体有些不适。

  喜欢打人,邻居都怕他

  “110都来了7回了。”何女士说,程程就住在25号楼,居民都认识他。最近一年多,程程突然喜欢袭击成年女性和小孩。何女士说,有一次,程程看见一群小孩在花园玩耍,就拿着砖头扔,幸被大人及时发现阻拦,孩子们未受伤。小孩们说到程程就害怕,大人更不敢放心自己的小孩独自出去玩。

  昨中午,记者来到观音岩临华路。23号门口小卖部的赵女士说,她被程程袭击过3次,现在还腰酸背痛。“他专门袭击女性胸部和小孩子。”赵女士和邻居们说,程程的母亲高女士5年前搬迁到此,和丈夫离异多年。一年前,程程才住到母亲家来。“我们都知道他很造孽,没得人管,但是又怕他。”居民们很同情程程,又无可奈何。

  一名居民很隐晦地告诉记者:“男孩处于青春发育期,什么都懂了,这跟家庭环境有关!”

  父母离异,性格较孤僻

  昨中午,记者来到高女士家,看见程程正在接受舅公雷先生的惩罚:在本子上写1000遍“我不打人、我不骂人”。

  雷先生说,程程出生不久,父母就离异,法院将程程判给父亲。由于父亲吸毒,不能很好照顾孩子,程程很依赖母亲。只有和母亲在一起时,程程才耍小脾气,撒娇。后来,高女士将程程寄放在亲戚家,自己外出打工。

  雷先生说,程程最近一年才变得有些爱打人。每次被教育后,程程还出现一个怪癖:偷走母亲的钱,上街买皮鞋。“特别喜欢皮鞋和袜子。”程程已买了8双皮鞋,几十双袜子,虽然很少穿。

  记者看到,程程用电脑在聊QQ,并能熟练地下载免费电话拨打。“他打电脑基本是自己学的。”雷先生说,因为家庭原因,程程几乎没读书。

  昨下午,高女士从派出所走出来,显得很憔悴。“我工作都不要了,来照顾儿子!”高女士说,一年前发现程程有这个怪异行为后,她就辞职回家照顾儿子。一年多来,因儿子打人,每月付给别人的医疗费要好几百元。为了防止儿子打人,高女士曾经忍痛用铁链将程程拴在家中,程程找到钥匙后,拖着铁链跑出门。“儿子也经常被人欺负。”高女士说,程程经常都是带伤而归,上周还被人用开水烫。

  程程为什么突然有这些表现,高女士也很迷惑。高女士说,可能是因儿子从小没在父母身边,有些孤僻;其次就是儿子长大了,被外面的人影响。程程没怎么读书,平时就是高女士在家里教,上网打字等一学就会。

  行为障碍,无有效疗法

  今年4月6日,高女士担心儿子是精神上出了问题,带程程到渝中区精神卫生中心检查。

  医生诊断结果是,程程乱摸异性等不寻常行为,并不属于精神疾病,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不现实。随后,程程到儿童医院检查,医生给出的答案是“X-脆性综合症”。也就是说,患者其中一条遗传基因特别脆弱,已被破坏,丧失某种能力。表现为,轻度智力障碍、癫痫发作、语言障碍、行为障碍。

  程程表现的是行为障碍——情绪易激动,狂躁,有破坏行为,常撕坏衣物,打碎东西或突如其来地攻击他人。医生介绍,“X-脆性综合症”目前没有有效疗法。建议女性在怀孕时,进行产检,这样能有效预防。

  高女士很着急,精神病院不收,没人愿意照看程程,自己又要出门打工。高女士目前正在联系工读校,希望儿子进去能听话一点。

  记者 朱隽